云非羽说:“我没有同他置气,只是害怕而已。”

目光暗了些,云非羽想到了一些过往,那过往有深有浅,有远有近,近到七爷爷的离世,远到父母姐姐。

虽然现在姐姐回来了,但在他心里,项云擎已经不同了,姐姐……是不同的,一个“死”了多年的人,早已在他心里成为枯骨的人,始终和项云擎这个从一出现就活生生的人不同。项云擎现在……

“他现在……是我的全部,我只是害怕他出事而已。”

话音刚落,肩膀上搭来一只温暖的手,手掌宽大,手心温暖。

“是我不好,下次再不会了,不管发生什么,我的性命一定是第一位。”

项云擎没有听到前面的话,但云非羽最后的一句话,他全部听到了。良秋还算是个有眼力见的孩子,见人家夫夫二人恩爱着,便起身道:“我去马棚看看,给它喂些干草。”

在凉都转了两天,顾及云非羽的身体,项云擎最终还是觉得购置一处院子,一来方便,二来,他们或许要住一段时间。购置院子并未花费多少时间,反倒是布置时废了些功夫。

“飞羽哥,你不无聊吗?”

“不。”

“我真佩服你,每天就这样呆在屋里哪儿也不去,要是我,我肯定闷死了。”

在客栈住了几天后,良秋忍不住了。

云非羽淡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良秋爬到窗户往外看。今日天气好,外面都是摆摊的小商贩和行人,好不热闹。良秋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村子,这样热闹的市集他还没碰上过。

良秋回头问正在磨墨的云非羽:“飞羽哥,你要吃糖葫芦吗?”

“我”云非羽不怎么挑食,甜食他也吃,但不是特别贪,本想拒绝了良秋,但抬头见良秋一双眼睛写满了想要出去的渴望,他又改口道:“少糖的,帮我拿一串,顺便你自己逛逛,看到喜欢的就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