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酒精洗过脸的希尔男爵,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狼狈。他没有了慌张,平静地用仅剩的左手摸了摸额头,对闻泽宁说:“亲爱的教授,我好像在发烧,你还有退烧药吗?”

闻泽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在医药箱里翻了翻,找出一个写着氧氟沙星的药瓶,略微遗憾地说。

“只有这个。”

不太对症的抗生素。

如果以往那个喝红茶都要挑剔产地的希尔男爵,肯定是不会吃的。

不过现在的希尔男爵却在看了看药瓶后,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吃了下去。

闻泽宁想说可以帮他弄点水,但希尔男爵生吞药片的动作干脆、迅速,让闻泽宁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希尔做事一贯如此,为达目的不罢休。

闻泽宁不说话,希尔吃过药缓了一会儿,主动搭话了。明明把希尔男爵吓昏过去的触手依然在,可重新醒过来的希尔男爵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他没头没尾地说:“祂不会死的。”

“谁?”闻泽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我不得不承认……你养的那东西,强得,不是一星半点……但Lorry是不死的……”

希尔男爵说话时候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咽气,可他还是完整地把话说完了。

“Lorry?”闻泽宁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间没想起来。

希尔解释道:“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