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扬呆呆地看着凤九天安详的面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眼眶微微发红，紧接着看向不远处的另外几人。

他没有耽误时间，几乎是立刻就拖着身体爬向每一个人。

凤九天身边的三人也没能幸免。

燕博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平凡的身体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把燕博护住。

一旁的叶小桐一直到最后一刻都记得燕飞扬给她的最后一个命令。

燕飞扬已知很难有希望，但他还是不放弃地晃动这手里残破不堪的铃铛。

奇迹没有发生，叶小桐没有任何反应。双眼紧闭，没有一点生机。

深吸一口气，燕飞扬强压下内心巨震，爬向最后的机会。

燕王孙和燕如龙。

他们此时也静静地躺在黄沙中，周身破烂不堪，显然都受了重伤。他们的样子和凤九天一无二致。

看到这，燕飞扬就什么都明白了。他甚至没有将手指放在他们的腕脉上。

燕飞扬真的怕了，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这一切。

他现在内力濒临耗尽，心绪嫉妒不稳。稍有差池就会入魔，跌入万劫不复。

万念俱灰的燕飞扬瘫坐在地上，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什么都不敢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想感慨自己和普通人一样，也有家人。

现在，他的亲人就这样离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