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在对方的冷待之后,一个笑容就巴巴地跑回去,不会在对方蓄意轻薄侮辱之后,一个示好的眼神,就迫不及待地跟过去。

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个师尊,只有师尊等了他那么多年。

他一心一意,从骨到皮,几乎是要把心捧出来,仰他欢喜悲哀,仰他笑靥悲眸,一举一动。

其实两相比较,师尊轻薄他这件事,比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还让他忍无可忍。

可现在不会了。

现在的师尊,眼里只有他一个。

即便第二天早上起来,师尊什么都不会记得。

但这片刻像是偷来的时光,也足够让萧磬心满意足。

……

裕笙一觉醒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出门把萧磬房顶砸了。

萧磬睡得还迷糊,甚至没从昨天晚上趴在裕笙怀里睡着的那种感觉回过神来,就看见裕笙冷着一张脸,站在他床边。

萧磬一个哆嗦,整个人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师,师尊!”

裕笙此刻整个人头顶一道金光,面目严肃包宝相庄严——就像是刚从隔壁灵隐宗山头下来似的。

“你,房塌了。”

什么塌了?

萧磬顺着裕笙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好大一个窟窿就晾在那,清晨的阳光大喇喇地招了进来。

房塌了,好刺眼——萧磬下意识眯了眯眼睛,五指微拢挡在自己眼前。

“啊,我房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