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岫:“……”
男人最后一句话,消失在空荡荡的院落里,初岫手里拿着那药瓶,微微出神。
万俟琤说:“等我回来。”
达安坐在房顶的瓦上喝酒。
他看着将军离开了院落,踏出院门的刹那,原本低着的头又抬起,微微弯曲的脊梁挺得笔直,重新撑出了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
他头一次觉得将军的刚硬带着勉强。
这院子仿佛是将军的唯一弱点,也是唯一的柔软。
他不知道这个一年前将军抱回来的少年是谁。
他只知道那少年当时遍体鳞伤,高烧不退,在床上躺了半年,将军半年没上朝,日夜守在他身边。
可他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心大的少年安静的坐了少顷,拿着瓶子走到床边,又钻进被窝躺下了。
那些小丫头常说初公子懒,如今看来,确实是懒。
初岫在观察那个青花小瓷瓶,他觉得熟悉,却一点也记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摩擦了片刻,打开了瓶口,闭起一只眼睛往里看,看完,又放在鼻尖嗅。
他问空荡荡的屋子:“他什么时候回来?”
达安从屋顶落下,抱剑行礼:“将军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初岫不认识这个新乌鸦,打量了片刻,问:“原来那个呢?”
达安:“他保护公子不利,被发配边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