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宋尧旭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起身道:“正好你背了大半日也应当累了,我去做些甜食吧。”

饱受摧残的祁子臻这次甚至没被甜食激起动力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长长的卷轴。

看了他几日苦大仇深的模样,宋尧旭无奈地笑了下,径直往小膳房走去。

在宋尧旭走后没多久,祁子臻实在背不下去了,将卷轴往桌上一摊,扭头看向悠悠闲闲的宁清卫:“这么长的东西,国师当初到底是怎么背下来的?”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问宁清卫这样的问题了,只不过之前每一次宁清卫都没有回应过。

这一次宁清卫像是看在祁子臻认真背了这么久的份上,看了眼他在卷轴上标记的进度,终于肯回答:“我从未背过,都是典礼上随口说的。”

祁子臻:“???”

早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的宁清卫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自幼在国师塔中耳濡目染长大,祭祀典礼的说辞规则早已烂熟于心,你可以么?”

祁子臻泄气了。

不说耳濡目染,不管是他还是以前的“他”都从未参与过哪怕一次的祭祀典礼,连其间的规则都不明白,更何况是这些之乎者也的东西?

他第无数次后悔当初被宁清卫动摇了决心。

所幸宁清卫对他这位唯一的外甥还保有些良心,抬手将桌上的卷轴收起来:“小型祭祀也无需说得太多,差不多背到这里也可以了,距离祭祀还有两日的时间,我先同你讲讲到时候的流程罢。”

听到不用继续往下背,被折磨了整整六日的祁子臻总算长舒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听宁清卫讲祭祀时需要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