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子臻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是不想说,更是说不出来。

他的身体每至寒冬之际便虚弱非常,尤其是在他敲奏过石琴之后,这几乎是他身体最虚的时候,能撑着身子不弯下去已经用尽了他最大的力气。

然而偏偏这一次,宋尧旭与宁清卫全都就不在京城当中。

不过不在也好,这样……就不用牵扯到他们了。

面色苍白的祁子臻被一路押送到了天牢,狱卒们更是几乎直接将他摔到了冷冰冰的地面上,嫌他晦气一般匆匆忙忙锁上门就离开了。

终究……还是要落得这般下场么。

“咳咳……”

祁子臻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喉间腥甜的痒意,丝丝血迹从他唇边溢出,甚至沾染到了琴锤之上。

在他们知道之前,必须要先把琴锤藏好。

祁子臻压抑着喉间的痛楚与腥甜,咬着站起身,几乎是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木板床边上,将琴锤藏进了干草堆里,随后便如同脱力一般狠狠跌落回地面上。

意识逐渐被森冷的黑暗侵吞包围,祁子臻凭借着最后的一点力气滚离了琴锤的附近,终于还是在朦朦胧胧间彻底昏睡过去。

“殿下……”

轻声的呓语打破了昏暗房间内的死寂,忙碌了几日的宋尧旭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赶到了床边,担忧而着急地问:“子臻你醒了?感觉如何?可有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