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而言是有了些苗头,加上当初弘初帝留下的那份纸条,大致可以确认恩科的开科并非出自弘初帝真实意愿,并且恩科的考题或许也存在严重不合规现象。

宋平或许怎么都想不到平时逆来顺受的弘初帝其实早就对他有所保留,在恩科之事上留下的破绽可比雪灾之事多得多,顺藤摸瓜找下去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其中的切实证据。

等两人简单过完恩科之事后,差不多也到了晚膳时间,宫人们陆陆续续将晚膳端进来。

祁子臻在养心殿里心安理得地蹭吃蹭喝结束之后,由于天色渐晚,没再多待,吃饱喝足没多会儿就同徐小七一道回了国师塔去。

当夜祁子臻大致将恩科之事的进展也记录在他这几日的整理当中,再无所事事地看了几卷书打发时间,等到了亥时便准时和衣上榻。

但是人一到了夜间睡觉时就容易胡思乱想,祁子臻一想就不小心把白日时刻意想遗忘的身世相关事情给回想了起来,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才终于在心烦意乱之下入睡,次日起身时又是一副困顿的模样。

和他一样的,徐小七早晨时也显得十分疲倦,送他进皇宫的一路上都昏昏欲睡。

祁子臻只以为他是昨日同宋识玩得开心,夜间没睡好,干脆同他一道在轿子里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到了皇宫才打着哈欠把小孩也叫醒,目送他与等候着的宋识汇合之后便安心准备去上朝。

今日的朝堂并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没睡好的祁子臻倍感无聊,还要硬撑着挺直腰板站好,简直被折磨得不行。

龙椅上的宋尧旭把他的情况看在眼里,等官员把无关紧要的事都说得差不多了以后就直接宣布退朝,顺便把祁子臻给专门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