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孙老务必保侯爷周全。”陈云谏低头深深行礼,遮去眼中泪光。
“陈大人言重了,”大夫回头望了一眼卧房,摇头长叹,“哎,何苦来啊。”
可大夫被拦在门外。
韩敛的随身护卫江泽抱着剑,大马金刀地坐在台阶上,一双虎目把大夫瞪得不敢上前。韩敛的随嫁丫鬟江晴站在他后头,白着一张小脸强撑着气势。
江泽看见陈云谏来了,将剑刷地拔了出来,朗声道:“陈大人,烦请放我们侯爷出府。”
“混账!”陈云谏推开护他的家仆,上前怒道,“你家侯爷这时候能上哪儿去,你让他上马车就是要他的命!”
“大人强留他在此才是要他的命!”江晴红着眼睛站出来,强忍抽噎,“七年啊,天大的罪才要坐这么久的牢!”
“那也是他自己给自己打的笼子!”陈云谏也是怒火中烧,口不择言,出口才后悔起来,拧眉捏拳。
江晴抹着眼泪,她哪里讲得过陈云谏,只得忿忿道:“你……你无耻!”
陈云谏拾级而上,不顾江泽的威胁,直将江晴拽下来几步,“你家侯爷心狠起来不分轻重,你得为他性命想想,”他用力指了指那扇死寂的窗户,“重孕落胎何其凶险,他怕是想一并走了图个痛快!”
江晴愣住,眼里尽是惊惧,江泽早已先一步拎清轻重,拽着大夫就推进门去。
江晴拦不住陈云谏,被他拉去一旁,眼睁睁瞧着陈云谏也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