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钱爱民心有余悸的看着炮膛内的炮弹时,身后的战士抓着卢嘉栋的胳膊对着钱爱民问道:“连长,这个新兵蛋子该怎么办?”
“放了他!”钱爱民听了后,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而站在身后的战士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由得确认道:“连长,你刚才说,放……放了那个新兵蛋子?”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命令你放了他!”钱爱民说完便转过身去,几步便走到卢嘉栋的跟前,双手紧紧握住卢嘉栋本已酸疼的手臂,面色也有些激动:
“小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制止,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呀!”钱爱民的这般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周围的人很是吃惊,因为在他们看来卢嘉栋就是个无组织无纪律的闯入者,怎么还值得自己的连长感谢呢?
钱爱民自然知道周围战士的想法,于是在跟卢嘉栋握完手后,便回身指着那门54式122榴弹炮说道:
“炮膛里的炮弹引信壳已经撞碎,火冒已经被诱爆,如果在撞几下估计……”
钱爱民没有把话说完,但周围的战士无不打了个寒颤,再撞几下会怎样,当然会爆炸,而围在火炮周围的人必然会随之血肉横飞,正因为如此,周围的战士都纷纷想着卢嘉栋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其中也包括郭晨:“连长说得没错,如果没有这个小同志,咱们估计早就被炸飞,所以咱们也得谢谢这位小同志!”
“行了吧你!”郭晨话音刚落,钱爱民便沉着脸把他吓退到一边:“你早就听见不对怎么不报告?”
“我想报告来着,可是还没等我说出来,这位小同志便冲了过来,所以……”说着,说着郭晨不由得尴尬的抓了抓头。
钱爱民见此也不由得皱起眉头:“等回去,写个三千字的检讨,下次全连会上当中宣读检讨!”
“是!”钱爱民话音刚落,郭晨便打了个立正。
在感谢完卢嘉栋,批评万郭晨后,钱爱民看着眼前的54式122榴弹炮,不禁皱起了眉头,往日遇到这种情况,只要用洗把杆冲两下,炮弹也就下来了,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非但没冲下来,反而把引信差点引爆,虽然在独立炮兵团的年头不短,火炮故障也遇到不少,但如同今天这样的情况,钱爱民还是第一次遇到。
正因为如此,钱爱民看着那门54式122榴弹炮,不禁摇了摇头,轻轻地叹道:“唉!该怎么办呢?”
“可以先把引信摘除了!”钱爱民的感叹刚刚说出口,耳畔便响起卢嘉栋自信而又淡然的声音,这让钱爱民不禁回过头去惊讶的看着这位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而卢嘉栋却没有在意钱爱民的惊讶的眼神,而是走到他的身边,冲着钱爱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