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剪刀,丢到叶片,琴叶榕恢复了原本圆润的姿态,看起来喜人多了。空气中充满了令人愉悦的植物清香,但却是源自琴叶榕流出汁液的伤口。
琴叶榕不会在乎自己是否株型好看,但却要因为我的喜好承受莫名其妙秒的疼痛和水分的流失。
人类又何尝不是命运手中的琴叶榕?我们无人能解释自己一生所经历的一切。或许正是因为,这些都只是命运的喜好。
所以,其实我什么也修剪不了……
低头丢掉修剪下来的枝叶时,一个姿势没拿好,颈后传来一阵阵的酸痛,脖子也有些不是滋味。想来是昨晚落枕了。
我伸了个懒腰,抻抻筋骨,一位小师妹扣了扣门进了后厢。
“海园的王总来了,在二楼,请您前去一叙。”
“王总?”
海园是这小城中仅有的两家高档酒店之一。我曾多次租用海园的场地举办茶会,也曾帮海园调教过茶师。虽说我这小茶楼与大酒店算不上同行,但也都是在餐饮行业内混饭吃的,自然也能猜到王总此番造访,又特意邀我聊天,是打得什么算盘,卖得什么药。
母亲曾预言下半年会有人想收我这小茶楼,当时只当母亲是为了稳住我的心性,没想到还真让母亲说准了。
“唐小姐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