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黑暗，享受着这样的安静，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眼神开始失去焦距，他的记忆中突然记得就再不就之前，曾经也是这样一个深夜，他在那片孤山丛林中，手持钢枪，疾步奔跑！

匕首划破敌人的喉咙，血溅在自己脸上，身上，手上，他的腿在颤抖。

他在害怕，可是他站了起来，黑夜中手持冲锋枪，枪林弹雨中，毫不迟疑的冲了出去。

或许一颗子弹划过他的耳际，带着一片火热，耳边嗡嗡作响！

或者一道火光在眼前闪现，可能自己的生命随之倒下！

他依然冲了上去，那一刻自己在想着什么？自己是谁？白狼？云易？

云易的眼神急剧闪烁，黑暗中没有人看清他的眼神中的迷茫，锐利与睿智不短交错。

他分不清，他不知道自己是谁，露水染透了他的身体，血液却依然奔流不息。

一个，两个……

九个！

又一个人倒在了他的枪口之下，对方躲了起来，不用再冲上去，只需等待天亮，他们将无处藏身。

“秃鹰，我左边，你右边！”云易的声音很小，很轻。

两人冲了上去，为什么？为什么要冲上去？

清晨的阳光那么温暖，一地的尸体说明着昨夜的残酷，当时在想着什么？

云易需要解释，他是利己主义者，他做了太多冲动的事情，那到底是白狼还是他？

云易的心绪慢慢平复了下来，血液不再迅即冲荡，抬起头来，天际已经亮起了微微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