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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只要努力,村里的手艺也不一定比外面差!”阿紫骄傲的说,“瀛洲海鲜楼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会做海鲜,不一定会做山韭菜。”

其实邵成龙说的不是瀛洲海鲜楼,而是另外李思文当饭堂那家,他们做的山韭菜炒鸡蛋根本没入门,只好炒个鸡蛋摆两条山韭菜上去,完全不要脸。至于瀛洲海鲜楼,人家压根不做这道菜。

“这个……”邵成龙不知道该怎么说。

“瀛洲海鲜楼的山韭菜炒蛋是什么样的?”阿紫问。

“他们没做。”邵成龙只好实话实说。

“也就是弃权了!石头村得一分,瀛洲海鲜楼零分!”阿紫说。

这也太牵强了吧!邵成龙撇撇嘴,“人家厨艺很好的。”

“其他菜我不行,山韭菜我就不信了,流行起来也就是今年的事,一共也不过一两个月,才做过几次。外边山韭菜不好买,我们这儿随便做,为什么就一定比我强?”

人家可是京城来的御厨——仿膳就是辛亥革命后清朝皇帝的厨子流落民间开的馆子,宗永春从仿膳出来,手艺肯定没的说。至于山韭菜不好买,对宗永春来说一斤两百的东西算个屁啊。

“料敌从宽。”邵成龙说。

“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宗永春到底有什么本事。”阿紫说。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邵成龙摇摇头,希望吃过以后阿紫不要太失望,“也不用到时候,明天我带你去试试。”

“好啊。”阿紫说。

然后来做山韭菜炒豆腐,按照阿紫的考究,山韭菜炒得不是一般的豆腐,不是嫩豆腐,也不是老豆腐,更加不是战斗服,也不是豆腐皮,当然也不是臭豆腐豆腐干,而是金牛乡这里一种特殊的豆腐。

金牛乡很穷,吃什么都不肯浪费,这儿山上有一种野果,也可以磨出豆浆来做豆腐。不过这豆腐味道很冲,平时的做法不行,只有用山韭菜加辣椒,才能勉强把味道压下去。

其实这是一种用来度灾年的应急食品,比观音土稍高,不如榆树苗——观音土吃下去完全没营养,这种野豆腐还有一点营养;可是榆树苗煮一煮就能吃,野豆腐还得磨豆浆做豆腐,不做成豆腐还有毒,真到了灾年,谁还愿意花这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