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也不担心被对方看出意图,今晚他就是过来与他们谈合作的。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既然我还有一间厂子空置,要不然,我也跟你们买一条卫生巾生产线,不过陆先生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就算搞卫生巾,也绝对不会跟你们抢生意!我就啃点你们不要的骨头。”
“原来徐老板也想做生产卫生巾?”
“呃……陆先生您看,这个价格方面……”
陆云谦啜着洋酒,凤眸朝冯爷那边望了一眼。
老家伙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他知道冯爷正竖起耳朵在听他们谈话。
于是,笑了笑,“徐老板很有商业眼光啊!”
“陆先生您见笑了,我这还不是跟其他人一样,看到你们把事业搞得这么红火,眼馋了嘛。”徐老板陪着笑脸说道。
陆云谦微笑着点头,对商场上的朋友,秉持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入股的方式。
突然,他想起方才老徐说,国内目前只有他们海鸥这一家洗头膏!!
要不然……他用卫生巾生产线,换对方的洗头膏配方,然后再搞出比海鸥更细分功效的洗护烫染用品?
如此一来,既满足了老徐想要合作的愿望,他们恒舒也丰富了一个行业:日化。
他本来就是要用专利打造卫生用品的技术壁垒,拿走这个行业大头利润,表面上是卖生产线,助力卫生用品行业,与行业其他同行实现双赢的典范,成为行业龙头企业的同时,攫取丰厚的利润。
就好比区区一个鲜奶包装盒专利技术,发明这一项技术的瑞士公司,每年收到来自全世界支付给他的包装专利技术使用费都是高达几百亿美金。
卫生巾与牛奶,对于老百姓来说同样是刚需!
模式也可部分复制。
见陆云谦迟迟没有表态同意卖生产线,老徐又说道:“陆先生您要是愿意卖呢,咱们价格都好说,毕竟,我跟冯爷那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大家都在上海滩做生意,低头不见抬头见嘛。”
老徐说着还特别朝冯爷看过去,希望冯爷帮忙说句话。
因为据他所知,恒舒公司虽然有冯爷的股份,但业务与项目都是这位陆先生做主。
他也不想去深究他们恒舒公司内部股东的合伙方式,只想分一杯羹。
陆云谦一笑,看来这小半年来在上海滩的发展让这些土著商人深受震撼,在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就成为了上海滩闻名的公司。
这一切的源头,只不过是一片别人不屑于做的女人卫生用品而已。
而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卫生巾,他们出人意外的却进行了技术升级,把一片小小的卫生用品还进行了不同时间使用的细分!
“陆先生您也不比考虑价格,你们对外公布的什么价,我们就出什么价。”
老徐再一次表明自己不会杀价。
陆云谦见时机也成熟了,端着一杯酒,微微点头:“既然徐老板如此看好卫生用品这个行业,大家都是朋友,您又是冯爷多年至交,咱们自然是要合作的。”
“那就好!那就好!”
亲耳听到陆云谦同意合作,老徐暗暗松了一口气。
赶忙又拿起伏特加给陆云谦斟酒。
“那陆先生,明天我就带公司经理、助理到恒舒去正式签合约吧!”
“徐老板真是爽快之人!这一点,与我颇为相似呢,不过我想了想,徐老板您是冯爷的至交,咱们既然都是这么熟的朋友,对吧?那还谈什么价格嘛,咱们就这样,以物换物。”
徐老板一愣,讪笑道:“以物换物?”
“对!你们不是有海鸥洗头膏嘛,我也不问海鸥生产线值多少钱,咱们一条卫生巾生产线,换你们一条洗头膏生产线,当然,洗头膏配方也得一并交换。”
“……”徐老板呆愣住了。
这种交易到底谁占了便宜啊?
陆云谦趁对方发呆,端起酒杯与对方碰了一下,爽朗道:“我们的新技术卫生巾生产线,给米国金伯利公司报价是,五十万美金两年;合约到期之后,若是想继续生产我们的技术,那就继续支付专利使用费。”
“五十万……就管两年?”
“对!专利这一行在国外都是这样的行情,所以我才说,考虑到徐老板是冯爷的至交好友,咱们就不要那样见外,以物换物,给你们省下一大笔专利使用费嘛。”
顿了顿,见老徐在犹豫不定,陆云谦又道:“这几天,全国好几家厂子给我们打电话,说要来上海参观我们的无尘车间生产线,还有一家福建的小厂,说希望购买我们的直条卫生巾生产线,还保证说,往后一段时间,就在福建当地销售。”
徐老板思考片刻,见舞池里面的老板们也纷纷散了走向卡座这边。
赶忙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两家以物换物,明天就签合同。”
“好!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两人在其他老板回到卡座时,热情碰杯畅饮。
其他老板回到卡座,听说老徐已经在一支舞的时间里就谈妥了与恒舒公司的合作,纷纷举杯庆贺。
从百乐门回到饭店,在大堂,陆云谦碰到了还没下班的饭店副理——陶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