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祁的喉咙有些沙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喘了好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知道迟来的道歉在你看来已经一文钱不值了，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我对你冷漠，让你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父爱，是我不配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沈铭瑄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泪水早已堆满整个眼眶。

“铭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意疏远你吗？因为你跟你妈妈长得太像了……每次看到你都会让我想起那个又爱又恨的女人。

她走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再娶的想法，就是因为我一直忘不掉她，可是从我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从来没属于过我……”

沈铭瑄微微一怔，他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爸爸，因为这么多年来，沈睿祁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关于他妈妈的事情，他一直以为爸爸并不喜欢妈妈，所以才会连带着不喜欢自己……

“铭瑄，是爸对不住你，我知道我的时辰不多了，这些话如果再不说的话，怕是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他知道沈铭瑄是一个心事重，爱心软的孩子，无论自己曾经对他对得有多过分他都会原谅自己。

可就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性格，他就越发觉得悔恨，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控诉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恶行。

沈铭瑄沉默了好一会儿，“爸…”这声爸叫得有些陌生，但这个时候或许是他最想听到的。

一瞬间沈睿祁湿了眼眶，眼角的皱纹已经在强调他已不再年轻。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还能在他这个儿子口中听到一句爸，就算现在离开也别无遗憾了。

“我能问您一些事情吗？”

沈睿祁眼含热泪，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拉住沈铭瑄的手，“说吧，你想问什么爸都告诉你。”

“您认识顾凌志吗？他跟您和妈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