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本就狰狞的脸又因上次添了不少新的疤痕，此刻又是一副激动惊喜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这一幕，让顾司呈本来阴霾的情绪瞬间好了不少，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当你察觉到我的变化时一定及时阻止我。”

“十三虽然愚笨，但也知道这具身体是老板的，十三不能动手，就算顾先生杀了十三十三也绝不还手！”

顾司呈太了解十三了，固执得要命，索性也不再强迫他了。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话十三微微一怔，不免想起一个月前老板住院时和张医生的对话……

一个月前

“张医生，主导人格是会改变的吗？为什么我觉得顾先生好像什么都知道，还是说老板现在的主导人格可以随意切换了？”

张医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后天形成的人格即“后继人格”可能会有拥有“核心人格”的记忆。双重人格则有可能单向或双向。”

闻言，十三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顾先生一直在学习模仿老板，并试图取代老板？”

张医生认同地点了点头。

想到这，十三不由得后怕起来，他跟顾司长认识了十多年，如果不是刚才的话怕是他永远都察觉出来这个人格是顾先生。

当他回想每次都要将第二人格做的事情讲给老板听时，他就应该意识到其实第二人格早就成了核心人格。

“看来顾先生的病情越来越棘手了，他现在完全控制不住副人格，因此导致两种人格同时争抢身体完成的长久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