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讨厌鬼又上身了?陈真真质问他:“你什么语气啊。”

元其修:“没什么,我笑我自己而已。”

突如其来的冷气压?他性格偶尔有点偏激?需要包容?陆漫漫的话在陈真真脑中开始回映,而且自己也答应了会包容他。所以现在应该安慰他吗?

怎么安慰呢?陈真真有些为难,只好伸手去轻轻拍了拍元其修放在汽车档位旁的右手。

陈真真温暖干燥的手心甫一触到元其修的手背上,元其修先是一顿,然后迅速翻转过来,握住刚刚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久久紧紧不愿松开。

元其修嘴唇微抿目视前方,左手把着方向盘,神色严肃得根本不像是在恶作剧。

陈真真这时候被捉着手不敢强行抽回来,既不敢影响元其修开车,又不敢去影响他莫名其妙的坏心情。

就这样牵着手,车驶入小区,停稳在了地下车库里,两人还是沉默地坐在车里。

“那个···”陈真真往回抽了抽,好家伙还是抽不动,他只好试图转移注意力,找个话题:“漫漫姐她,人真好。”

元其修冷着脸,盯着方向盘,一句话就把天聊死:“鬼精鬼精的商人,可没什么人会给她发好人卡。”

“额。”陈真真只能硬聊:“但对我还挺好的。”

元修其:“她当你自家人了吧。”

虽然陈真真觉得自己和元其修关系缓和,但是他们的交情至多算是朋友,到自家人的程度,肯定是远远够不着的。陈真真疑惑:“自家人?”

元其修语气又变得不明所以:“不然,宁愿得罪有关部门,把业务给你做。”

这也是陈真真一直疑惑,却不敢问的地方。陆投集团既然能中标,肯定是投标时就能接受那个融资规划的,可为什么要突然放弃既定方案,就仅仅只是优化财务成本?虽然这件事有理由有逻辑,但行事风格却不符合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