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其修看他低头,冷笑着说:“才露脸——”

“啊啾~!”陈真真打了个喷嚏,再吸吸鼻子,扬起脸来,略带骄傲慢慢说:“我只是着凉感冒了。”

话说半截的元其修,不解地看着眼前人。

“既然人都被你掰弯,我借个衣服穿总不算过分吧。”陈真真捞起元其修的手,拉着人往电梯走:“回房间吧。”

这个复读机。

元其修挣开那手,往外走:“自己买,我还有事。”

“吃饭是吧,”陈真真追上去,又捞起那手,跟着走:“一起一起。”

元其修去哪里,陈真真跟到哪里,元其修甩开陈真真的手,陈真真就跟在后面拽着卫衣下摆,其中穿插着啊啾啊啾。

陈真真巴拉巴拉跟着元其修说个不停,偏偏元其修不甚回应。

终于,元其修不耐烦:“究竟想做什么?”

陈真真一边套头穿元其修给他新买的衣服,一边说:“追您啊。”

“这都看不出来吗,元律师。”

“有病。”

酒店里的保洁员都知道,这里有一对同性情侣在闹矛盾。

长得乖巧那个自称老公,整天整天地跟着一看就不好说话的那个冷脸怪,前后转悠个不停。

冷脸怪几乎不说话,全程只能只有围着他前后转悠那人,小嘴叭叭叭的声音。

也曾让人怀疑过,冷脸怪是不是被强制骚扰了,可是明眼人都能从冷脸怪的眼神中看出些旖旎的门门道道。分明是很享受,却装成漠不经心的样子。

他逃,他追,逃的人又不是真的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