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小叶端起酒杯轻轻跟左冷月的酒杯碰了一下,低头深抿一口。
左冷月则是更为豪爽的直接将杯中所有全部喝下:“难为你了……”
“难为的人不只是我,我们都一样。”白小叶道:“你承受的那些感受,或许比我承受的还要大,你内心的压力,或许是我想都想象不到的。妈……你真的无需自责。”
听到这声称呼,左冷月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做什么都值得了!
“那你会不会痛恨你的父亲?”左冷月的这个话题的确非常唐突,让白小叶直接就愣住了。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恨?谈不上……因为她的印象里就没有这个人。不恨?那又怎么可能呢,毕竟是最亲近的人,可她连见都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她又如何可能不恨?
可不管怎么样,这些似乎都并不是白小叶去考虑过的问题,她心里没有一块地方可以给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留下。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白小叶摇摇头:“如果说到恨的话,我想……徐云应该更恨一些吧?毕竟他是出生之后被抛弃的。至于我……或许他都不知道有我这样一个女儿呢。我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徐云会恨……”左冷月怔了一下:“可如果他能像你理解我一样去理解你们父亲,或许也就不会有恨了。你说呢?”
白小叶有些诧异,为什么左冷月会突然找她谈论这些深奥的问题,这些问题不是永远不去想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拿出来呢,永远埋藏在心底或许对任何人都更好。
“我不知道,不过,我哥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如果那个人做的一切真的可以得到理解,那我相信我哥一定会理解他的。”白小叶道:“只是,我就算了,因为我心里根本没有父亲这个词语的定义。”
左冷月苦笑一声:“那是因为你并不知道你父亲的伟大,所以你心里才没有他的定义……但徐云跟你不一样,徐云能理解,这就是我所担心的地方……小叶,我需要你帮我,确切的说,是帮你哥。”
白小叶一怔:“帮我哥?他……他怎么了?”
“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简单的说……他确定了你们父亲的下落,而那个地方是一个绝对的禁地,一旦进去,就永远都不可能出来。”左冷月道:“我需要有人说服他,让他放弃去那个地方的念头,可是我没有信心可以说服他,你是我唯一能想到可以完成这件事情的人。”
白小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心里的那个身份为她父亲的男人早已经死了,现在却突然又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
“这是什么意思?”白小叶甚至都感觉到了心跳的加速,虽然她嘴巴上说自己心里没有她父亲的位置,可是真的到了事情上,她仍然会为此而感到紧张,这是她没有办法掩饰没有办法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