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了我一遍:“余召,不能答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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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能像季温哥说的一样直接拒绝别人就好了。可是我不想季匀难过,他露出那样的表情时,我就没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了。

可也不能这样僵持下去啊。

想了一会,我终于硬着头皮对匀匀说了句:“今天不行。”

他眼睛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但过了会,又像划开得火柴一样明亮了起来。

季匀比我高一点,和我贴近说话时会微微垂下头,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耳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那就是明天可以,后天也可以,对不对?”

他柔软的碎发从我脸颊旁略了过去,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痒意。

说完那句话后,他就把我的手放开了,眼睛弯弯地笑,说:“召召,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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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温哥应该没听到匀匀说的话。

大概是因为年长了几岁的缘故,季温说话的语气习惯性地会有些克制,即使刚刚神情已经很难看了,他也没过多地训斥季匀。

我很少见到季匀那么不礼貌地同别人说话,不知道他们关系为什么会那么差。

他们兄弟两个有时真是截然不同。

我离开的时候,季温的脸色沉沉的,没有再跟我说什么。他好像对我有些失望,是因为我刚刚没能把话说得果断吗?

我希望季温哥别因为这事讨厌我。

站在自己家门口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往右边一扭头,居然看到曲尧家一楼的灯也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