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在灯光下展开后,发现上边写着“余召,你很棒”五个字。
这是季温哥写给我的。
他可能知道我听到我爸爸说的那些话了。
我在阳台盯着匀匀家的窗口站了会,又郑重地看了几遍纸条上的字后,才把屋子的灯拉上。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糟糕,可是也很想有人跟我说,我是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很厉害。
季温哥好像总能察觉到我这些微不足道的期望。明天再跟他道一次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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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匀确实只是单纯地抱了被子来跟我睡同一张床而已,并没有做别的什么事。
关了灯之后,他趴在我身旁,抱着枕头说:“你不用担心,过段时间曲尧就能想明白了,他就是觉得自己在你这里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所以心里会不太好受。”
他说完,又笑着压着声音跟我说:“先别想他了,我给你讲我最近看的一部电影的情节啊。”
匀匀很会讲故事,我听得很专注,结果他讲到情节最激动人心的地方就不往下说了。
我有点着急地小声问他:“那后面他的朋友有没有事?真凶是谁呀?”
季匀打了个哈欠,翻身抱住了我的手臂,说:“太晚了,明天再继续说吧。余召,晚安。”
既然他困了,我也不好要求他继续讲下去,只能最后问了他一句:“那这部电影的名字叫什么?”
季匀说:“一千零一夜。”
一千零一夜是讲这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