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好像是全新的。
带着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挺好的。”我站到季温哥的椅子前时,他托着下巴看了会,中肯地评价了一句。
我本来想问他这套衣服是不是专门买给我的,但有点怕是自作多情,就没有把话问出口。
季温哥忽然跟我说:“蹲下来一下。”
我就蹲了下来,仰起头看他。
他把脖子上的黑色围巾摘了下来,垂下头把它围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的脸骤然热了起来,怕季温哥看到我突然之间的慌乱,我就把眼睛望向了别的地方。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现在才不会太尴尬?可我连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季温哥认真地整理着我脖子后围巾的形状,他的手指抹过我发根下的皮肤,低着声音问我:“我弟弟欺负你了?”
我抬头看向季温哥,他带着点冬天凉意的手心盖在我发烫的耳根上,黑色的眼睛像平静而温柔的潭水。
“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季温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季匀就是这样的。”
他说话的神情很严肃。
那样的严肃让我很有安全感。
我犹豫着说:“可是,要是说出来会让别人生气……”
“那让你生气的事就算了吗?”他低头跟我说,“余召,我之前就说过,你不是为别人活的,多想想自己的感受,知道吗?”
过了会,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额头,说:“说不出口也没关系,待会我替你骂他。”
我说:“那……那还是我自己说吧?”
季温说:“能说出口吗?”
我嗯了声,努力地做了个皱眉的表情,说:“我会表现得很生气的。”
我好不容易酝酿出了点勇气,季温哥突然就看着我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