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上时我得以居高临下地看他。

头发上的汗水滴答地落下来,深呼吸时弥散的气息都变得旖旎。原来做这种事也可以游刃有余,不是勉强也不是被动承受。

我胸膛起伏着,俯身下来,有些发抖的手捧住了他的脸。他的眼睛是微微泛着光的黑色,像幽深的潭水,那里倒映着我的影子吗?

“我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他说,“余召,把交给我的这部分拿回去,我想看完整的你。”

391

好奇怪,他说的话这样让我开心,可我的泪水却突然流了下来。

我的泪腺怎么能储存这么多眼泪?

他屈着的手指摩挲过我的眼角。

“我总跟你说这些话,难道没有自己的私心吗?”

他模糊我心里对错的界限,用温和的方式推我走进更危险的关系中,在知道该保持距离的情况下仍然向我走近。

在殿堂里,穿着神服的他垂怜了日复一日祈祷的我,在圣台下与我交欢。

他抱我起来,再撞进我柔软的深处。

我抓紧了他搂着我的手臂,在高潮时,又叫了他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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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匀家搬过来的第一天,季温穿着中学的校服站在他们家车的旁边,帮着他们妈妈搬行李。我在曲尧家偷偷从门里探出头张望他们,曲尧拉着我的袖子,让我跟他一起去打招呼,但是我太紧张了,他叫了我半天,我都摇头不肯挪步。

曲尧说这户人家第二个小孩跟我们俩同岁,以后就可以三个人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