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匀抱着手臂坐在我的椅子上,说:“你要是害怕我,可以把门打开。”
我默了默,说:“开着门我说不出来。”
他脸上带着笑,微微歪着头,靠着椅背看我,似乎在期待我酝酿些能威胁到他的话。
所以在我突然居高临下地把手按在椅背上,低头把脸贴近他时,他居然稍稍睁大眼睛愣了一下,坐姿还变得端正了些。
他短暂地和我对视后,似乎把目光移到了我的嘴唇上。
鼻尖闻到季匀淡淡的止汗剂的味道,他睫毛抖了下,往下垂着,盖住了他黑色的眼珠。
“余召,”他说,“你……”
我捂住了他的嘴,迫使他重新看向我,说:“你先、先别说话,让我来说。”
季匀盯着我,真的不再出声了。
我紧张得要命,可还得装作镇定,说:“你昨天拿你妈妈的事威胁我,这、这样做很卑鄙,而且她答应教我,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应该由你决定……”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掌心里。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就趁着现在的勇气继续往下说:“你跟曲尧恋爱,难道不是喜欢他吗?他很用心地给你写便利贴,给你买牛奶,还在路上跟你找话题……那样的恋爱是他单方面地喜欢吗,还是你只是想玩玩?”
松开手时,季匀扭过脸,跟我说:“那只是尝试性。”
“没有双向的喜欢,为什么要答应?”我说,“他当时很开心,我……”
“你不开心。”他贴紧了椅背,说,“我知道你不开心,因为你喜欢曲尧,不是吗?”
我手心在出汗,忍着眼睛里的热意,压着声音说:“可是你们在一起开心,我就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