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尧没说话,也跟着拉上了他裤子的拉链,在我背后抽了纸巾擦他的手。
之前借着给我补习的理由,季匀拿了我房间的钥匙。他要是想进来,其实不用敲门,也不用过问我的想法。
门外的光线照进来时,我忍不住将眼睛眯了一下。
季匀站在门外,漂亮的脸上没有笑,这样冷淡地将我从下到上打量了一遍后,问我:“你跟曲尧做了?”
他已经不在我面前装那种温和友善的假象了,看我的目光像没有鞘的刀刃,带着些他骨子里生来就有的傲慢。
我从前害怕他这种表情,但听到曲尧走过来的脚步声时,我就有了些底气,跟他说:“做了又怎能样?你要拿这件事威胁我吗?”
季匀没接我的话,把视线移到了我身后的曲尧脸上,说:“这算偷吃吗?”
“我没偷吃。”曲尧从后边抱住了我的腰,垂头来亲我的耳朵,声音有些低哑地说,“余召同意了。”
我没有躲曲尧的动作,默许了他在季匀面前这么做。
“你同意了?”季匀抬起嘴角笑了下,重新看向我,说,“知道跑不掉,就自愿把身体给出来吗?还是说,你早就想被曲尧这么操了?”
我慢慢明白季匀在情绪激动时就会说这种垃圾话,于是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在意他说了什么,尽管如此,他说出这种话还是让我的脸上发烫,克制不住地想握起拳头去揍他。
“我有选择的自由。”我跟他说,“你要和我继续做朋友,就不要对我说这种话。”
他那回在我面前示弱,看起来真诚,却也没有真的悔过。因为他比我认识的其他同龄人都要了解我,知道我的弱点,就不停地用言语和行动刺激我、摧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