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关注我?”季匀把脑袋压低了,轻笑着来看我的表情,说,“蛋糕趁热才好吃,这是我妈妈做的,别因为讨厌我就不吃它。”

好头疼。

要像现在这样面对面交流,我很难完全不理他。要跟他硬碰硬,就只能在电话里才能做到。

我向来不喜欢冷暴力,坚持忽视他五分钟后,还是开口跟他说:“去你房间看到的,你确实比我们要勤奋很多。”

我只是陈述客观事实,也没想恭维他,但季匀听了我的话后,嘴角翘得更高了些,睫毛扑闪扑闪的,眼睛亮亮地看着我,说:“我必须得努力,学到比季温强才行。”

季匀有把昨天我情绪上头时故意气他的话当真吗?我抿着唇,忐忑地抬眼看了他一会,总觉得他这个“学”背后的含义并不单纯。

他放在桌下的手碰到我的小腿时,我就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测了。

季匀一年四季体温都比常人要低些,冬天掌心更加冰凉。隔着布料,我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就像外边正在下着的雨。

我往曲尧那边挪了些,想了会,把自己盖着的毯子推到了季匀手里,说:“你觉得冷就回去多穿两件,别碰我。”

至少他们现在不会联合在一起欺负我了。我靠到了曲尧身旁,他轻轻搂住了我的腰,皱眉跟季匀说:“管好手,不然就别待在这。”

季匀把我的毯子拿过去盖在了他腿上,低头闻了闻上边的味道后,举起双手向我道歉,眼睛弯成月牙,语气很不正经地说:“好啦,对不起,不惹你生气了。”

算了,他的道歉对我来说没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