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用性来换爱,我不喜欢被逼着做可是每一次和他们做爱时,我都能从他们粗重的喘息声中找到我贡献的价值。

我总觉得自己很没用,也找不到努力的意义,但性把我想要的一切都具象化了,它就像一种有成瘾性的魔药,我几乎要融化在它带来的快乐里。

曲尧好像睡着了。

他短短的睫毛垂着,平稳的呼吸打在我头发上,仍旧用胳膊把我揽在他怀里。

夜色很深了,雨停后,月亮的光透过窗帘的缝洒进来了些,偶尔会听到外头传来两声虫叫和低沉的水声。

我攥着曲尧的衣角,渐渐地也有了困意。

要是人能顺着时间往回走就好了。

走到最开始的那一天,走到只有我和他的时候。

我好像有很多选择,又好像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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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很久以前也给过我一次压岁钱,后来他觉得这很没必要,也没再给我什么零花钱。

在他看来,家里的生活必需品已经足够多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学期初他会给我教学费,再从他教学的高中拿几套教辅给我,吃饭时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拿别人家孩子的成绩来鞭策我,好像多说两句打击我的话就能让我成才。

我不能去打工,我爸绝不会同意我拿学习的时间去挣那几块钱,即使我花再多的时间念书也登不上学校的光荣榜。

我手上的钱只够管自己的一日三餐,不能买想吃的蛋糕,不能随便跑去看电影,连出门打一趟车对我来说都是大出血。

出去玩我总得仰仗我两个发小,他们从不会跟我计较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