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予睨着他,表情虽然嫌弃但眼底却藏着隐约笑意。
晚自习结束后,姜时予坐着自家车回家,他越想越生气。
吕鑫看着他心里有什么情绪几乎都写在脸上觉得好笑,也没有开口询问。
毕竟小予脾气跟个炮仗似的,这会儿凑上去就是撞在枪口上容易引火烧身。
他一路老老实实开车,半点要开口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后座的姜时予频繁看了他好几眼,吕鑫才问他:“怎么了小予?”
姜时予面露狐疑:“叔,都快到家了,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
吕鑫心中发笑,小孩果然还是小孩,有什么事就憋不住。
他故意反问:“为什么要说?主要叔这两天也没啥想说的。”
“不说算了。”姜时予将头重重偏向了车窗那边,看表情更郁闷了。
若不是顾忌姜时予就坐在后面,吕鑫都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他大概又行驶了十多分钟,后座忽然传来姜时予的声音。
“叔,减速!”
吕鑫多年开车经验,肌肉记忆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减了速,随即从后视镜去看姜时予。
姜时予此时整个人都扒在车窗边,他微微睁大了眼眸,直直望着窗外。
这段路离他家的位置不远不近,路灯较为稀少,隔很远一段距离才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
而此时的路灯下坐着一个人,男生坐在木质的长椅上双腿微微张开,两只手的手肘放在膝盖上,一只手轻轻垂下,另一只手的手掌捂住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