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宋隽眼神淡漠看着他:“你不走,我就先走了。”
然后他没有管姜时予是什么反应,背起包就朝门边走了,包间的门在清脆的一声「卡嚓」声中关上了。
真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啊。
姜时予扯了扯唇,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头疼牙疼哪哪都疼。
他趴在沙发扶手缓了会儿,睁开了眼睛,脸颊边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他定睛一看,是一件看起来就很暖和的毛衣外套,他抓着衣服努力在回想今天谁身上穿的是这件衣服。
然而检索失败。
直到他捧着毛衣的手微微凑近了几分,淡淡栀子的香气钻进鼻尖,姜时予觉得手有些抖。
就在此时,他在厕所撞见的限制级画面又猝不及防、不合时宜的闯进他脑海里,他的瞌睡一下就清醒了。
姜时予自我唾弃,真是病得不轻啊!
姜时予抬眼环顾了一圈四周,周围被吞没在一片黑暗中,似乎只有他脚下这一亩三分地被笼罩在强光下,这地方隔音效果非常强,空无一人的包间里有种万籁俱寂的幽静感。
姜时予有些不适应地抬手松了松衣领,青少年尚未发育完全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大脑昏昏沉沉的同时,他有种迈不动脚步的感觉,就好像黑暗中等待他的并不是柔软舒适的地毯而是不见底的深渊,令人喘不过气。
倏然,包间的门被重新刷开。
宋隽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他看着愣在原地的姜时予,头顶的灯把他额上的冷汗照得格外清晰。
宋隽弧度很轻地皱了一下眉,随即面无表情的在门口电子屏上按了一下,包间里所有的灯在瞬间亮起,光明瞬间驱散了所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