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个地址!”
姜时予往前走了得有几百米才看到一辆空车,二话不说拦了下来钻了上去,司机听他语气有些紧张还疑惑的偏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发现他手里抱着一盆盆栽。
上了车,姜时予狂跳的心脏才渐渐停了下来。
他挪到角落透过倒车镜往后看,道路侧边人行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姜时予艰难的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背脊才得以放松,靠在椅背上紧了紧手里的花盆,像是在汲取一点勇气。
刚才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为了不惊动后面的人,把手机开了静音一直没调回来,以至于他的手机躺在兜里都快被宋隽电话打烂了都一无所知。
也许是刚才精神太过紧张,姜时予闭目养神养着养着觉得有些困了,一觉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家门口,司机叫他才醒。
姜时予懒得掏手机了,在校服防水内袋里摸出了几张皱巴巴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纸币拿给司机,连找零都没要就推门下了车。
司机瞅了一眼他家这气派的豪宅,寻思这样的人也不缺这点钱,于是也没强行塞回给他,把车开走了。
宋隽还没回来,宅子里黑漆漆一片。
姜时予熟练地开锁进门,手机遥控直接把几层楼的顶灯全都按开了,家里瞬间灯火通明,比白天还亮堂。
姜时予把盆栽随手放在上楼梯的一处角落,准备等晚点他回来了送给他,然后摊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屋里的暖气是恒温的,温度不冷也不热,刚才车上味道太大睡得不太好,家里舒服太多了。
这一睡,梦境就不受控制了。
一会儿梦到冷着一张脸的宋隽,一会儿梦到了小时候被陌生人带走,老妈在电话里崩溃无助的哭声。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