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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予麻木的看着他。

男人跟他互相看了会儿,终是败下阵来,他重新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时予摇头,眸子转了一转:“我哥呢?”

男人道:“上学去了,守了你一晚上,我早上到的时候他在你手边睡着了。”

姜时予没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男人看着他,没好气道:“说说吧,为什么一下子服用那么多药?你是不是把我那句听医嘱当成耳边风了?你把治抑郁症的药物当水果糖磕吗?”

姜时予沉默的听着,忽然道:“乔夏。”

乔夏喋喋不休的嘴霎时停住了,有些诧异又有些傲娇的说:“嗯?怎么了?”

从接触到姜时予这个患者开始,这小破孩子就跟个炮仗似的,从来只会喂喂喂,他都习惯了。

所以忽然被叫名字,乔夏挺震惊的。

“吃太少,我睡不着。”

乔夏眸色深深:“小予,你为什么这么焦虑?”

问到姜时予内心深处,他的唇瓣抿了抿,抿出了一个抗拒的弧度。

乔夏放缓了语气:“放松一点,像往常一样把心里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会给你答案。”

他的语气循循善诱,带着心理咨询师独有的魔力,让人不想隐瞒,只想把内心的挣扎和焦虑通通倒给他。

姜时予说了,像往常一样。

他一直很愿意接受治疗,所以药物能够抑制。

叛逆和堕落是他用来掩饰自己敏感的内心的一层保护壳,所以乔夏对姜时岷的建议是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