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虽然不让他出门,但整个别墅他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现在却不行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难道姜时岷知道他哥今天走?
所以连他最后的后路也断了。
他又拽了两下门把手,眉宇间闪现几丝烦躁,踹了两脚房门。
过了一会儿,熊姨的声音在一门之隔的外面响起:“小予啊,快别踢了,你爸现在就在楼下看报纸呢……要是惹他生气了受委屈的还是你啊……”
“操。”
姜时予没忍住骂了一句脏字,他只感觉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他什么时候活得这么窝囊了?
姜时予二话不说转身冲向房间的飘窗,他找了个坚硬的东西对着玻璃狠狠砸了几下。
玻璃以被砸的地方为中心点,裂痕像蛛网蔓延然后碎裂往下坠去。
这个堪称暴力的行为疏解了他这么久以来心中的憋闷和烦躁,明明有更柔和的做法他却没做。
他也想用这种方式向某个人表达自己的抗议。
一楼的姜时岷和熊姨只听哗啦一声巨响。
熊姨倒茶的手抖了抖,惊惶道:“什么声音?”
姜时岷沉默了一会儿,放下报纸就大步往外走。
熊姨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姜时岷绕到后面的湖边,姜时予正举着鲜血淋漓的手准备往下跳,刚刚一块碎玻璃落下去的时候划伤了他的手。
窗户底下都是围成片的花圃,二楼也不算高。
姜时岷却吓了一跳,大吼:“小予!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