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不想和他多说,更不想去看言泽木苍白着一张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那种画面会干扰到他。
他转身就走,没看见身后的言泽木一脸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做了手术后,言泽木的情况好了一些,但还不能下地活动,虽然能看见人也能听到人说话,但都很细微,这次不戴助听器能听到还是因为环境安静。
言泽木任由祁阳离开,并没有打算留下他。
其实今天祁阳来,他已经觉得很惊喜了,他还以为……阳阳学长已经恨他,恨到想把他挫骨扬灰的地步了。
他再次回想了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甚至比他当初设想的还要顺利,只是……为什么心里偏偏就那么,那么舍不得呢?
祁阳离开医院,他站在冰冷的雪地里,手指攥得很紧,冷风席卷全身,让他如置冷窖中。
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足足在雪地里面站了十几分钟,直到天上落起了雪花,祁阳才收敛心神拦下出租车离开。
祁阳把航班改提前了,他害怕自己在留在这里一会儿,会让内心动摇。
言泽木是不可饶恕的。
六个小时后,祁阳从f市c机场出来,他将外面的大衣脱下放在手里拿着。
f市的天气不像a市那么冷,也没有下雪,只是多云的天气,乌压压的一片浑浊的云挂在天上,平白让人内心生出烦躁。
祁阳没有浪费时间,去找了一个离父母所住的小区很近的一个酒店住下,第二天就找上了门。
大概因为还是早上的原因,小区里的人不多,祁阳手里提着各种各样的补品和水果,足足提了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