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呀，暮暮可以买少一点，下次再来买也可以的。”他声音软软的，哄人的时候更是可爱。

祁阳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脑袋去，狼狈的乱抹了一把脸，冷声道：“一共十块钱。”

暮暮眨了眨眼睛，见他不哭，便没再开口，而是伸出手将刚才放下的糖果抓起来。

祁阳低着头沉默的拿袋子帮言泽木装好糖果，等接过言泽木递过来的一块钱时，他难得的错愕了一下，但到底还是没说话。

跟一个小傻子较什么劲。

买完糖果的暮暮开心极了，蹦蹦跳跳的就要离开。

看着男人喜悦的背影，祁阳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压抑，他攥紧了双手，终究还是忍不住。

“言泽木！！”

男人身体一顿，他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才疑惑的转过身，手指指着自己懵懂的道：“你是在叫我吗？”

祁阳梗住，万般话语堵在口中说不出来，他想问，当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活下来了没有回去，也想问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可是，看着言泽木干净澄澈的眼睛，祁阳又退却了。

暮暮眨了眨眼睛，他转身朝祁阳走来，鼓着双颊认真的道：“老板，我叫暮暮，才不叫什么言什么暮，还有……”

男人纠结了一秒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咳嗽了一声，低头念念不舍的从袋子里拿出一颗糖果递到祁阳面前。

“爷爷说，大孩子不能哭，暮暮才七岁暮暮都不会哭鼻子了，老板羞羞脸，不过…不过暮暮善良，给你糖果，别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