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一走了两步，然后又折回来，他弓身提高了音量，细白的指骨凸起，敲了敲托盘：“给这位客人点杯橙汁送过去。”

侍者看清了这人的模样，愣了愣，僵硬地接了句：“好。”

“夏威夷教练”看着顾璟一慢慢靠近自己这边儿，以为是来跟他搭讪的，他眼巴巴盯着这人，心里都倏地跳急了几分，刚想开口让他过来坐。

结果顾璟一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这样径直从他身边掠过去了。

引得跟他坐在一起的同伴都笑出了声。

“不行啊你。”

“这小猎物看都不看你啊。”

“快别折腾了，人家心气傲得很，没看出来吗？”

“夏威夷教练”有点儿掉面子。

不过一会儿，他鼻翼翕张嗅了两下，眼神发亮地问：“你们闻到oga的信息素味儿没？特别淡。”

好像是刚刚那个人的信息素，好像，这人要到了发/情期。

“傲他妈啊傲。”

——

顾璟一直到推开第五个厕所的隔间门，才发现一个抱着马桶的醉鬼，正摆出一幅晕头转向地似睡非睡的样子。

他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闻到酒味，一刺激就浑身不好受，跟要被烤糊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