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擦一下头发。”宋濯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反正横竖也得吹头发,擦什么擦,你起来,我自己吹。”顾璟一说。
宋濯格外耐心,一如往常:“你手上还有伤口,还有腺体处也有伤,我来吧。”宋濯下巴挑了挑,示意顾璟一坐在地毯上。
顾璟一墨迹了几秒,还是坐下去了,宋濯把他盖在头上的毛巾拿开,随手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过来点儿,你这样我可够不着。”
顾璟一移了移位置,靠近了宋濯。
宋濯宽大的手掌揉上顾璟一湿软的头发,不慌不忙地捻撮着。
吹风机的热风有时候从头顶自上而下吹过,能把顾璟一宽大的睡衣领口彻底吹开,里面的景象从宋濯这个视角来看,一览无余。
一些热风还会吹进衣服里,烫得顾璟一激灵一下,像只慌张的兔子,紧绷、皙白、凌乱。
顾璟一本是盘腿坐着,后来有些累了,脚丫会蹬开拖鞋,软趴趴地听从安排,简直就是纸老虎一个。
宋濯呼吸变得粗重,跟着在吃吹风机的醋。他把吹风机调小了一档,心想,眼不见心不烦,什么望梅止渴,反倒是越望越渴。
“宋濯,吹好了吧,我快困了。”顾璟一感觉头发都干得发烫了,“我真的快困死了。”说罢,就要抬脚起来。
宋濯关掉吹风机,又不舍地揉了一把顾璟一的脑袋,说:“别动,我给你腺体上了药再去睡。”
宋濯把药膏在手上晕热之后,又慢慢涂上了顾璟一腺体的位置,那些牙印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的,红肿说不定睡一晚就可以了。
还要冒血的地方,现在也没事了,但是看着还是面目可憎,跟周遭的皮肤格格不入。这种泥泞美让宋濯又心疼,又难挨。
“下次一定再轻点儿。”宋濯慢慢揉抹上药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