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喃沉默的在原地站了很久，乔一欢却一直都没有发现他，也没有一点儿动静。

已经接近深冬的天气冷得让人头皮发麻，何况这个房间里还没有暖气，沈喃披了外套都没站多久就手脚冻得冰凉，乔一欢还是在地板上坐着的。

也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了。

沈喃快步走过去，叫了乔一欢几声，靠在墙角蜷缩起来的少年并没有动静。

“阿欢！你快起来，你坐了多久了？大冬天地板上有多冷你不知道吗？”沈喃伸手去拽他，碰到他露在外面的手臂时顿在原地。

沈喃一下子慌了，乔一欢的手臂像是冰块，冰冷，感受不到一点儿温度，声音有些颤的去拉乔一欢：

“阿欢，你，你别吓我啊，你冻死了吗？”

少年像是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具娃娃，沈喃用力一拽，他便往后僵硬的倒了回去，沈喃一吓，赶紧把人抱住。

沈喃脸色都白了，下意识的伸手在乔一欢鼻子底下试了试，感受到了那微弱的呼吸时才松了一口气。

沈喃去摸自己的手机，发现根本就没有带，便想去拿乔一欢的手机，手才摸上乔一欢裤子，靠着他的人像是诈尸一样抓住了他的手。

暗哑的声音满是疲惫和戾气：“做什么？”

沈喃手一抖，完全没有想到乔一欢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吓得差点儿一个拳头甩了过去，好在乔一欢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阿欢！”沈喃发现他醒过来了，差点儿喜极而泣：“你醒了！”

乔一欢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沈喃茫然了一下道：“我还以为你死了。”浑身冰凉，没有一点儿温度。

乔一欢叹了口气轻声道：“出去。”

沈喃不放心他，乔一欢闭了眼复述了一遍：“出去。”

沈喃沉默半晌，站了起来，转身的瞬间，看到了背后三面墙的画，沈喃回头，乔一欢又像是死了一样闭上眼，靠在了墙上。

沈喃终是没忍住：“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