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八岁那年，以状元的成绩考上了q大。”

“拿成绩单那天，我去接他，他悄悄丢下一众庆祝宴上的老师和同学，带着我出去玩儿，我们去了海边。”

说到这里，乔一欢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面前的桌面上久久不动，阮糖已经猜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了，乔一欢那么讨厌水，肯定就是因为这事儿吧。

他抿了抿唇想要乔一欢不要说了，鲜血淋漓的伤口他不想亲手去撕开，那太残忍了，如果乔一欢不愿意说的话，就由他来守护这个秘密吧。

可是乔一欢似乎是看到了他的动作，抬手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轻轻的，示意阮糖不要说话。

“那一天除了是他的拿到q大通知书的同时，没有几个人知道，也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他死在了自己的成年礼。”

乔一欢的目光里看不到情绪，平平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的事情：

“为了救我。”

救我这个本来早就应该死在出生之前的家伙。

阮糖心脏一滞，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说什么都是错的。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该问的。阮糖心里补完了那句莫名其妙的道歉。

乔一欢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阮糖的意思，他轻笑着摇摇头：“你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谁也没有错，不过是命罢了。”

阮糖跳开这个话题反问：“这个和乔枫找你，有什么关系吗？”

乔一欢点点头：“因为我这里有我大哥最后的也是唯一一个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