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昰洛,是你一直在招惹我,”杨进凑到他的耳边,警告他:“这次没喝酒,你给我看清楚了。”
周昰洛还没弄明白杨进的意思,整个人又被翻转过来,换成后背紧贴着墙,接着一个灼热的吻堵住了他所有的疑惑。
杨进吻得很粗暴,牙齿与舌头横冲直撞,周昰洛除了嘴唇生疼再无其他感觉。
他的脑子里嗡嗡闷响,一片空白,迟钝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要推开杨进。
杨进吻得投入,手上忘了用力,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周昰洛推开,他后退两步,抬起满是悲伤的眸子。
空气中一阵静谧,只有彼此灼热而急促的喘息。
周昰洛被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惊住,胸口刚冒上来的火莫名其妙地消去大半,明明是自己被欺负了,他倒先委屈上了。
周昰洛揪着火气,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拿起衣架上的棉外套,推门离开。
他想不明白,怎么就和杨进走到了这一步。这些日子周昰洛看似在逃避,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只不过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知道杨进什么都没做错,不仅没有对不起他,还怕他寂寞大老远跑来陪他过年。而自始至终在犯错的只有他一个人,周昰洛心生罪恶。他不是厌恶杨进,他只是在痛恨自己。
他接受不了自己亲了杨进,接受不了自己可能是个同性恋,更接受不了他下手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
第60章 荷兰猪
杨进半伏在洗手池上,一遍遍将冷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的凉水凝固了他所有的怒气和冲动,转而袭来的是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他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一夜未睡的他眼底攀上了肉眼可见的疲惫,他拖着身子麻木地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