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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进站在卫生间洗手池前看着镜子中眼神微茫,脸颊泛红的自己,不免有些佩服,第一次喝酒,喝了五瓶,居然还能站着不倒,除了耳边嗡嗡作响,意识还算清晰。
杨进知道自己到量了,再喝下去可真就站不住了。他洗了个手,回到餐位。
桌上的串剩得七七八八,桌角边上堆满了空啤酒瓶子。杨进数了数足足二十瓶,除去他喝得五瓶,周昰洛喝了十五瓶。
……十四瓶半。
周昰洛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手里还紧紧握着喝剩的半瓶。
杨进弯腰从周昰洛的口袋里翻出钱包,结完账后返回来轻声哄道:“哥,咱回家了。”
被叫醒的周昰洛显得格外不耐烦,他伸手拍掉杨进凑过来的爪子,嘴上嘟囔着,扭头转向另一侧。
杨进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用力地将人架在肩上,拖着往外走。杨进走得并不顺利,他拦路叫了几辆车,司机停下后都以怕吐在车上为由拒绝乘载。
正无计可施,他忽然瞥见挂在马路对面的宾馆两字,心中大喜,拖着周昰洛奔了过去。
好在宾馆还剩一间房,破是破了点,总比露宿街头要强得多。
杨进将周昰洛放在床上,去前台补交了钱和身份证,登记完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房间。
周昰洛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那副姿势,杨进当即松下一口气,他掀起衣角擦掉满头的大汗,然后拧开摆放在桌上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下半瓶。
不知是喝酒还是折腾的原因,杨进全身散着热气,冒着汗。他抬头扫了眼,屋内有个空调,但插座位置被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