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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从国内赶过来路上的秦翰文,他们现在都在距离宴会的庄园最近的城镇汇合了。

季舒城试探性地问过喻洋,他觉得陆择最心腹的下属应该知道得最多,对方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这种隔阂感之前就有了,只是他心思放在然然身上,没有过多去想。恐怕是喻洋叛了自己,这样卫然发现自己真正身份的缘由,也就解释得通了。

季舒城下定了决心,将年轻的自己叫了过来。

小季舒城心里很焦躁,他是今天话说得最少的人,在角落里默默不作声。他觉得哪怕没有陆择的身份协助,三十岁的季舒城也一定办法能比自己多。十八岁的自己,除了满腔的爱意,其他似乎并不具备什么了。

车上只有他们两个,就像那天两人之间开诚布公的时候,一模一样。

季舒城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墨迹了一会才慢慢开口。

“然然他很怕黑,晚上要开一盏小灯睡觉。这个你是知道的。他还怕下雨天打雷,会钻到我怀里。”

“他最喜欢的花是栀子花,因为上学时候我老喜欢送他。那个花很便宜,很好养活,就像我们曾经单单纯纯的过去。”

“他喜欢甜食喜欢得要命,还好怎么都吃不胖。他告诉过我因为小时候家里管得很严,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最后都会成为一种执念。”

“他喜欢结束之后,被我抱着亲,说很多很多的甜言蜜语。虽然很俗,但是然然他喜欢表达出来的爱。那是他青春期曾经缺乏的东西。”

季舒城说着说着鼻头有点酸涩。“然然他其实非常固执,认定的东西就会坚持到底。所以才忍了我那么多年吧。所以现在不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