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李宇延自己也在问。

为什么会来呢?我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寻找掌握着答案的人物,我转过头去往卫生间里看。公厕特有的刺鼻的霉味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外面还有一群人在等他。

连数字都不知道的东西。

我想,就算男人再好,在卫生间前也会这样吗?如果被艺人蒙蔽了双眼,就会分泌失去数值的荷尔蒙。回想起那些在美国时也常常在淋浴间或更衣室前等自己的女人,似乎也不是东方人独有的特性。

拂去手上的水汽,李宇延想起了在更衣室前等她的时候,打斗起来的人类的样子。他厚嘴唇上挂着温柔的微笑。

甚至连为自己争吵的女人的名字和面孔都记不起来了。这只让我想起了人们津津有味地聚集在周围的情景,他们说:“这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两个派系‘蜂王’之间的战斗。”

那是个有趣的景象。

李宇延用水气还没干透的手从嘴角抹了出来。

他的医生阿诺德说,不要玩弄人们的感情。不,也许是亨利医生。我不在乎是谁。他从小就受到灌输式的教育。

人是有感情的对象,这种感情是应该受到尊重的部分,无论如何也不能玩弄人的感情。他8岁那年接受了医生的话。他在涂满白色的病房里明白了即使接受数百次治疗也治不好自己,但有一天他下定决心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想。不理解的话背下来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