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啊。我呢。哈哈哈,说话很搞笑。哈哈哈哈。”
仁燮自己说了那句话,笑了半天。深灰色的马好像听懂了他冷清的笑话似的,咕噜咕噜地流着口水。
“珍妮,你知道的。其实我不是个好人。不,他是个坏人。“
他喋喋不休地哀叹。
“但是我喜欢对人友好,我想和善良的人成为朋友。”还有李宇延……”
话头模糊了。仁燮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他接着说。
“我想被他承认。成为好的经纪人。还算不错的经纪人。我希望在我离开之后,那个人想起我的时候,会想起,啊,他感觉还不错吧。对了,我想也是胡说八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那个人怎么记得我……他根本不记得我。就像我不记得彼得在美国一样。“
彼得,当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就一阵颤抖。那些年的记忆和现在的自己混杂在一起,感觉像是吞下了一种异味药水。
“希望这个巧合能对我更刻薄一点。”
就算是在别人面前,手掌都伤到了破洞,但他没有对仁燮皱眉头。在拍摄的过程中,我一直在问仁燮身体是否还好吗。他还亲切地笑着说,昨天流鼻血后晕倒了,很担心。
不得不承认,自己正逐渐用当年彼得那样的眼光看着他。
“你知道吗。李宇延……也可能不是坏人啊。那就--“
说到这里,崔仁燮用手掌捂住了嘴。我想把刚才那匹马锁在自己体内,在黑暗中喃喃自语。
读着珍妮的信,多么捶胸顿足地哭啊。她后悔地说自己应该相信珍妮的话。因为无法忍受的内疚、歉意,连珍妮的坟墓都不敢去,几天几天地在她面前哭泣。
但是现在却希望李宇延是个好人。
“哈哈……我要疯了。”
仁燮用手掌按住额头,闭上了眼睛。
受了那么多苦来到韩国,就这么想。无可救药。垃圾。白痴。笨蛋。疯子。
他把知道的坏话一股脑儿地说给自己听。即便如此,内心的负对感丝毫没有消失。
仁燮的脸凝固着,深灰色的马用嘴发出声音,把自己的下巴贴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捏着头拍了拍仁燮的肩膀。通过短短的动作,仁燮能准确读出对手想要自己做什么。
“用力……让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