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宇延。没关系……要我叫医生吗？我去叫医生。”

仁燮急得直起腰。一想到有什么不对劲，仁燮的手就瑟瑟发抖。要先找电话，医院在哪家医院，症状到底算什么……！

李宇延从背后抱住了仁燮。碰到脖颈的湿漉漉的感觉让仁燮吓了一跳，他想马上叫医生。

“我去叫医生。没关系。我给你叫医生……”

“我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去找医生。别担心。我，出去……！”

抱着肩膀的手用力了。李宇延在后面小声说。

“别走。仁燮。……妈的，别走。”

“……于，宇延……”

“怎么办。……我真的疯了。“

“……宇延……”

“真的，真的，我觉得我疯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表现得像个普通人……但你做不到。“

李宇延的声音夹杂着哭声，触到了仁燮的喉咙。

“我该怎么办……”

仁燮慢慢地回头看了看。把李宇延从自己身上拉开，看着他的脸。站在那里的，是在任何作品中，任何画面中都不曾见过的李宇延陌生的面孔。

他很害怕。受不了自己感受的广度，非常害怕。从其反常的形象中，崔仁燮看出了李宇延人性的一面。可怜的可怜，……我喜欢它。

仁燮伸手去扫李宇延的脸。李宇延停顿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仁燮。那是一片空荡荡的、无关紧要的目光。一对视，渐渐地，那双眼眸里就有了感情。

惊讶，困惑，恐惧，宽慰，贪婪。

“不去。”

崔仁燮下定决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