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说要上房子……

仁燮摇了摇头。胡思乱想。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到自己家门口再回去。

仁燮慢慢地关上了窗户。

一边转动方向盘，李宇延一边低声破口大骂。差点直接下车，上了仁燮家。

在动物医院看到满是鲜血的仁燮时，想起了当时被刺伤后开车来自己身边的情景。这是好不容易被记忆击穿的场面。失灵的头没完没了地播放着同样的画面。忘却的不安使我头脑一激灵。

差点永远错过仁燮。我知道从失落感中萌生的不安是如何吞噬我的。我不能睡觉，不能呼吸。

认为仁燮丢下我逃跑的那天也是如此。抓住真心拒绝的他，强犯了他。没控制住。

那时第一次感到对自己失去精神控制的恐惧。

我不想那样对待崔仁燮。不，我不想再让仁燮看到我那生硬的坏样子了。

为了暂时冷静一下头脑，我告诉仁燮不要出来。但这是徒劳的。头脑不仅没有冷却下来，渐渐地，思绪被搅得乱七八糟。想保护仁燮安全的心情和暴力欲望杂乱地混合在一起。后来到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地步。

结果那天结束行程后喝了很多酒。金代表说：“你可以做善事，活得长久。”如果没有拆开，说不定会喝到死。醉醺醺地去了仁燮家。我甚至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凌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害怕自己会不会因为无法抵挡欲望而伤害了仁燮。幸好仁燮在床下酣睡。

看着长着一张连血都没有得到的脸，像抹布一样皱着脸睡着了的仁燮。可能是在睡觉的途中也做了不好的梦，仁燮紧锁着眼角哼哼唧唧。那副可怜的脸，可怕的是像野兽一样发情的自己。用冷水冲个澡，控制了暴力热浪。我出来后也看着仁燮看了半天。

把仁燮的脸舔了个遍。长长的睫毛，鼻尖圆圆的鼻子，微微张开的嘴唇和从它们中间看到的牙齿，鬓角、耳垂和脸颊上的小痣。一切都很可爱。甚至连绒毛都被盯上了。没有什么不漂亮的地方。

我喜欢在眼前睡着的对手。好极了。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仁燮的脸颊。指尖传来的体温让我浑身发麻。满足和不安同时像火一样燃起。

一片混乱。不明身份的情绪从底层粘稠地交织在一起，直冲喉咙。感觉像踩在薄冰上一样。

无论多次确认仁燮的安然无恙，还是确认他的存在，都无法消除不安。即使我像往常一样用手巧的方式去理清那些黑乎乎的感情，我也控制不住。

长长的闭上眼睛又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