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燮咽着气，低下了头。眼前一片眩晕。我的胃真的不舒服。

“这个也不要吗？那你会怎么做呢？”

面对李宇延的问话，仁燮没有任何回答。

“你问我该怎么做。嗯？抬起头来。仁燮。”

仁燮固执地闭嘴，没有反应。

“为什么？不管做什么，现在都讨厌我了？所以是这样吗？哈哈，但是怎么办。我还是不想放过仁燮。”

李宇延的话似乎是用牙龈嚼着吐出来的，这句话让人激动不已，随着仁燮的喉咙涌上心头。

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李宇延。只是希望他能把情绪的变化看得不那么理所当然。

“我不会放过仁燮的。不管什么狗娘养的都不行。绝对不行。“

李宇延像是接受了承诺一样吐露了出来。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我不行呢？”

眼前模糊了。眼泪还没凝结就流下来了。我的心很痛。疼得透不过气来。

“我，为什么，和别人，……不行吗？”

这个偶然之外的人，我从来没有怀抱过。我只是喜欢他。明知道客观上算不上好人，喜欢的心却没有怎么办。越来越好，哪怕几年和他牵手、亲吻、叠身，每一次都让人心动、颤抖。是比什么都珍贵和喜爱的对象。

尽管如此，仁燮还是产生了强烈的冲动。一边若无其事地说和别人身体重叠是很常见的事情，一边又说对我来说绝对不可能，李宇延的双重态度让我很生气。即使是心里没有的谎言，也想吐出来挑剔他的感情。这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恶意。

“这不是很常见嘛。你说过这在地板上很常见。所以…！”

这时，李宇延的手伸进了仁燮的眼睛。正好顺着李宇延的手流下来的血。不知道有多少手在用力支撑着，手机液晶屏都碎了。破碎的液晶屏深深地嵌在他的手指上。

“血……”

抬起头的仁燮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