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凉爽的身体,逐渐失去生命力的眼睛,不管怎么用手阻止都流出来的血液……
“宇延……”
听到呼唤我的声音,我一下子皱起了眼角。
“宇延,宇延。”
有人摇晃肩膀。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小小的脸,脸上带着忧虑的表情。
“你还好吗?”
不知为什么那样问,看了对方半天。
“我觉得你在做不好的梦……如果是白吵醒你,我很抱歉。”
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拉了拉仁燮的身体。把鼻子埋在一个怀抱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做噩梦了吗?”
“我不知道。”
小小的窗户,拥挤的床,密密麻麻插满书的书桌,提醒着这里是哪里。这是仁燮的自住房。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仁燮踌躇满志地围着李宇延的背上开始拍李宇延。
“你在干什么?”
李宇延弯着眼睛笑着问道,现在睡意已经完全消失了。
“每次我做噩梦的时候,我妈妈都会这么做。……因为我很喜欢。“
不要做吗?仁燮小心翼翼地问。李宇延搂着仁燮的腰,像个孩子一样吊着他。仁燮又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后背。
像梅雨季节潮湿一样附着在肺上的不安感消失了。在狭小的床上,李宇延紧紧地抱住了仁燮的腰。从睡衣的缝隙里能感觉到仁燮身上的肉味。仁燮总是闻起来很香。不是洗发水或肥皂等人工气味,而是本人身上能感受到的香味。
闻着那个味道,莫名地感到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