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挂电话的金代表，仁燮赶紧说：“代表！”叫了一声。

<为什么？>

“你没出什么事吧？”

金代表定期给李宇延打电话。又轻又哄，又发脾气，又骂。他还说：“又不是回来，为什么要把这么大的钱汇到韩国去？还不如把卖别墅的钱归我。”最终通话的收尾是“到底什么时候回韩国”。

<嗯，没有啊？为什么？>

金代表如此追问的声音过于活泼。

“不。大家都好吗？”

<是的。过得很好。哈哈哈。回头见。>

金代表爽朗地笑着挂了电话。总觉得怪怪的。仁燮苦恼了很久，向当天晚上办事回来的李宇延提起了金代表的事情。

“代表来过电话。”

“是吗？”

李宇延脱下夹克，以不关心的语气回应。

“你问这问那，我给你回答了……，你要回韩国吗？”

这是仁燮苦恼之后得出的结论。李宇延解开领带时，有点意外地拉起嘴角笑了。

“不要吗？”

“不是总有一天要进去。当然了。只是……”

“只是？”

“……可惜不能经常见面。”

李宇延的表情无情地皱了起来。他的脸是“现在听到的狗屁是谁家的狗屁”。

“但我还是会经常去。努力攒钱，尽量经常……”

“见鬼，怎么能说那么长的狗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