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前10天，李宇延每天晚上都开车往机场跑。有的一天，每天凌晨都在看升降的飞机。就这样又坚持了几天。还有几天，我不记得了。因为我几乎没睡过觉。他威胁当天已经安排好日程的金代表，从早上开始就在机场等候。

一边读着读着仁燮说出发的信息，一边确认着机场的电子大屏幕。万一中途改变主意又回去了。这只是抑制不安。我就等着仁燮那样交。大门打开了，仁燮推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行李箱走了进来。本想叫名字，但喜欢他找我的样子，就闭上了嘴。对视了。看到笑着向我走来的仁燮的瞬间，我喘不过气来。

“说实话，我觉得不来也没办法。”

害怕了。我觉得我的建议崩溃了。这么好，因为太喜欢你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像变成了一个愚蠢的孩子。

“我那时候，真的太像个混蛋了……”而且还有这样的事情……”

李宇延对仁燮中刀的事件难以启齿，言语间含糊其辞。

“不。我当然会来的。对不起，我迟到了。那个时候还要说服父母，然后清理周围……”

“我知道。”

李宇延知道仁燮有多么爱我的家人。在有精心打理的院子的房子里，欢声笑语一定不绝于耳。上楼沾手的楼梯，装饰墙壁的全家福。其中一张照片可能是他们和穿着泥泞衣服的家人在一起笑的照片。

当我决定放开仁燮的时候，我在脑海中认真画的就是仁燮在美国被家人包围的样子。咽下嗓子快要烧坏的不安和羞耻，只想起了仁燮的笑容。

“太清楚了。”

望着我从平凡而团圆的幸福中抽出的唯一东西，李宇延接着说。

“仁燮来我这里已经有三次了。”

“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