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时,因燮的善良让我喘不过气来。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感到无助。
李宇延叹了口气,捋了捋头发。
“……你说对不起?”
“是的。”
“你是故意的吗?让我抱歉死?”
“不。不是那样的。我真的很抱歉……”
不是随便说说。这句话不是出于礼貌,为了避免情况而说的。仁燮真心感到抱歉。大眼睛里看不出任何谎言。
“……仁燮怎么会对不起我呢。”
李宇延的声音低沉。
“你之前也说过,你不喜欢去参加葬礼。”
接到熟人电影导演的讣告,身穿丧服、打着黑领带的李宇延说过这样的话。
“其他的还是马马虎虎的,葬礼就不方便了。”
不是喜欢,也不是讨厌,也不是麻烦。不方便。对于李宇延口中很少出现的表达,仁燮瞪了两眼说:“那是什么意思?”问。有时候,我不得不反问这个巧合的表现。因为他们的思维方式和其他人明显不同。
“看起来有必要同情感情,但我觉得没有必要。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
这句话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仁燮首先对李宇延感到惋惜。这辈子他承受着无法被任何人理解的不便。
每当李宇延向我吐露这些话的时候,仁燮就觉得他又小又可怜,心里很难受。